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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心中只会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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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夜月立即道:“最多以后月儿真心乖乖地听韩郎之话,韩郎身边有多少女子也不管了。”在我正想答话之时,虚若无已笑道:“老夫早看出贤婿你不好天道升仙,否则怎会让月儿嫁你后守寡?”

    虚夜月转惊为喜没有说话,我知以后要她乖乖听话也很难,她们父女连手我实在很难应付,此时虚苦无又续道:“不知贤婿所追求的是什么道?”

    我想了一想,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天地间由无物生有物,再分为阴阳,人亦分为男阳女阴,男女相配互补仍是天地至理真谛,否则人类早已绝种于世,一些庸俗之所谓圣人,将男女欢好的自然平常之事,论为不堪的羞人丑事,实乃不明天地万物之真谛至理,而道家所讲的”清静无为“,及佛家所讲的”四大皆空、色即是空“,虽达个人修身之至理,却只困限于自我一人之道,非宇宙万物整体全我之道。

    各家只懂依前人之旧道而行,又只知其一不知其全,常排除别家之道。我认为该打破一家自我的成见法规,接受各家之道,互相兼容补充,集思广益,如百川汇水成流,包容正邪善恶之道,无分彼我,一即是全,全即是一,方为真正道之至极。

    浪大侠他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以情入道。我个人想尝试另创一道:唯能极于淫,故能极于棒。”以淫入道“!之后再试融入各家之道。”

    虚无若沉思不久,便哈哈大笑道:“若能集各家之道取长舍短,汇聚而成之道确是道之至极,怎么老夫从未想到?

    而贤婿要另创以淫入道,嘿嘿,老夫真是非常希望看到。“虚夜月快支持不了,道:“怎么你这人总是一个”淫“字?”我运起无想十式,进入无欲无情的四大皆空之境,道:“那么在下以后绝不对虚大小姐行淫乐之事。”

    虚夜月气得双手乱舞及“呀”的一声大叫,以发泄不满之情,之后嘟起可爱的小嘴儿道:“月儿认输了,你继续好好行你的淫道吧。”

    我立即轻吻了她那嘟起的小嘴一口,虚若无哈哈大笑,把鹰刀还给我,并道:“老夫没法从鹰刀中探出什么,还是贤婿才是真主。”可是此时我突感大大不安,一位风韵迷人的少妇,正飞身飘来月榭,只见她楚楚动人又带怒之色。

    外披黑色披风在飞奔中飘起,露出一身素绿衣裳迷人之致,背插长剑,头结宫髻,气度高贵雍容,她特别引人是那对乌黑的眸子,加上有种凄然的秀美容颜,于人有种无限柔和饱历世情的感觉。

    但她竟给我一种极震惊莫名的恐惧感觉!我明白之前未进鬼王府时已感到害怕的便是她,又记起当日魔种刚成时,脑海曾浮现赤尊信生前的记忆片断,其中特别清楚的一张脸孔,就是这少妇!当我想从赤尊信的记忆中知道她是谁之时。

    但竟完全记不起,只觉恐惧害怕及非常对不起她,我不知是赤尊信自己不想记起她,还是不想我知道她的秘密?我却感连呼吸也有困难。虚若无叹了一声没有说话,虚夜月却高兴地介绍:“她是月儿的七娘,亦是月儿的剑术师傅于抚云。

    七娘,他便是月儿的夫君”当虚夜月看到她七娘望着我而发出盖天的杀气,便在惊恐中没有再说话。七夫人于抚云于抚云以极强的杀意望我,我感到头昏眼花,之后赤尊信他苍老中带沙哑的声音在我喉咙响起:“小云,这十年来你还过得好吗?”

    已有经验的我当然清楚,现在我又被迫进入了自己的意识界中,我亦明白之前我没法从赤尊信的记忆中想起她的事,是赤尊信不欲我插手其中。

    此时只见于抚云身躯一震,以不能相信的目光望向我该是赤尊信,之后想喷火一般,喝道:“原来真是你?废话少说,快动手吧!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天呀!你们之间有何深仇大恨?

    谁能告诉我?而在场的虚夜月,当然以看人鬼上身般的惊讶目光望我而说不出话来,而虚若无惊奇的眼光很快便消失,之后只是摇头不语,只见赤尊信垂下双手道:“赤某不运功抵挡,甘愿受小云两掌让你出气,死于小云掌下也绝无半点怨言。”

    于抚云喝道:“你还以为我会再心软而不杀你吗?”她说话之时已一掌重重轰来我身体的胸口。

    我起初并不担心,因为赤尊信虽真的没有运功防御,可是战魔却自行运起别人看不穿的“全身皆兵”全身彷如一件铁铸的兵器般,但当于抚云一掌攻到,我便立即不乐观,皆因她的掌力远超我想象之强,连铁铸的兵器也足可破坏!

    在旁的虚夜月看得立时晕倒,虚若无则扶稳晕倒的爱女,看来他无意亦无法插手赤尊信与他七夫人之事。

    当我的身体被于抚云一掌轰飞往后,一股沛然莫测,在阴柔中带摧心断肠之劲力,透胸而入直贯心脉,体内的四魔种自行凝聚魔功化解,总算在到心脏前勉强压下,否则不知能否像秦梦瑶般续心?

    但我感到我的身体已受伤不轻,并且吐出不少鲜血,幸而痛的是赤尊信而不是我,只是我没有想到赤尊信真的完全不运功抵抗。奇怪是明明想杀赤尊信的于抚云突然紧张地含泪大叫:“尊信!”

    我实在弄不清她俩人的关系是什么?而此时虚若无合上双眼,他不忍亲眼看到此事,亦没有救醒晕倒的爱女,而我知道这掌是于抚云名震京城的“摧心掌”威力只怕不在鬼王之下。

    赤尊信勉强撑起半身道:“小云,其实当年之事是另有内情,但你还是再加一掌把我打死算了。”于抚云满脸泪痕,飞身前来一掌拍在我胸口刚才中掌之处!

    此时刚才的掌劲还未完全退散,我身体的内伤已不轻,若给她再加一掌,单是四魔种用魔功抵挡也只是死路一条!我会否在此死得不明不白?

    但我感到于抚云掌中传出的不是摧心断肠之劲,反而是专治摧心掌伤的疗伤真气。看来赤尊信对女人确有一手,我真要好好学习。不一会于抚云道:“到底当年之事有何内情?”赤尊信道:“下毒的并非赤某。”

    下毒?下什么毒?只见于抚云娇躯剧震差点站不稳,之后她凄然道:“详情到底是怎样?”赤尊信道:“在此处说?”于抚云望向虚若无,虚若无点头示意,于抚云便向赤尊信道:“到小云的房间再说吧。”

    我只见于抚云脸上微红,唉,到底是什么事?鬼王府确是大得教人咋舌,赤尊信跟随于抚云沿着曲径通幽的石板路,穿园过林,过了一片默林后,是一个引进山泉而成的人工小湖,湖岸遍植玉兰和苍松,湖南有座黄色琉璃瓦顶的单层建筑物,于抚云带路登上跨湖的石桥,便到达那屋,屋中的前厅布置得简洁清雅。

    当进入于抚云的闺房后,她之前激动的心在途上已冷却了一点,问:“真相到底是如何?”赤尊信深深地回忆前尘往事,之后叹道:“当年我知道小云怀孕,又喜又悲,喜的是有人承继,悲的是赤某会多了牵挂顾虑,魔功必退,有碍大业,曾想用药下了胎儿,还可使我魔心大增。

    但后来思前想后,最终决定放弃用药,可是唉。”我的心也为当年之事觉得很痛,很痛。生子会减魔功,而杀子会增魔功,难怪魔门被视为邪魔外道。于抚云又变得激动,眼带泪光地追问:“可是什么?”

    赤尊信凄然道:“后来师弟他说见我举棋不定,为了尊信门的前途,代我下了决定用药,我知道时小云你已小产。”于抚云立即追问:“为何当年你不跟小云说清楚?”

    赤尊信苦笑道:“我可以怎么说?难道要我见你与师弟拚命,见你受伤甚至死,而尊信门分裂吗?而且我确曾动此心,但现在回想起来,卜敌当年已是别有居心。

    后来他改拜方夜羽为师,连同庞斑对付我夺去尊信门后,我才怀疑当年之事他是另有目的。”于抚云恨之入骨地道:“好一个”人狼“卜敌!”之后又柔情地道:“尊信,是小云怪错了你。”

    赤尊信凄然道:“小云没有怪错我,当年若我无此心,或是能早作决定,根本不会发生此事。被庞斑打败后我魔功大退难再进,才想起此事,每当想起便心如刀割,后来舍身种魔给韩柏,便是想以一死,制造一个儿子般的传人作弥补。

    而刚才我再见小云时,确想死在小云手上,只是体内的魔种多事。”原来赤尊信他甘愿舍身种魔给我,背后是有这主因的。

    于抚云已泪流满面地扑向我的身体,该是投向赤尊信的心才对,她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拥着我的身体,彷佛想将二人真正融合在一起。

    此时他俩无言地相拥,而看到他们二人如此一段已是生离死别的爱情,我却感动得想哭,虽不知他们之前的爱是如何轰烈?我好像领略到什么是真爱,便是二人即使一生一死,经过多年也没有减退的。

    而真正爱一个人,是在自己死前的一刻,心中只会想起她,除她一人之外再无别事,而死后亦一直记挂于她,可超越生死一切的才算是真正爱情!

    我更突然悟到破碎虚空这招,与超越生死有关,之后在我身体怀内的于抚云,柔情无限地道:“不如让小云为尊信你再怀一子,弥补当年之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