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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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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买章节字数不足文章50%, 需要等待72小时防盗时间  秦筠边看边打哈欠,回了晋王府, 就把记下来的人名递给了常荟:“去给这几个大人送几份笔墨纸砚,劳他们为我浪费那么多笔墨。”

    常荟领命去了,收到笔墨纸砚的各府反应各异, 有人想这是秦筠给的警告, 有人倒是乐滋滋的觉得秦筠被赵邺叫到宫里骂了, 所以想用这种方法讨好他们。

    反正秦筠隔日再去宫中看折子,桌上快到了堆不下的地步,秦筠也不在意,回了府继续让常荟送。

    那么接连几日, 就像是一个高峰往下掉, 再看桌子就只有了几本折子孤零零的放在中间。

    外面也渐渐有了谣言, 陛下每日叫晋王入宫, 是让她帮着处理奏折, 把她当作心腹。

    这谣言传出来, 联系一切的细节, 顿时让人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怪不得晋王每日都进宫, 怪不得上了那么多折子,皇上也没有让晋王从禁卫所出来, 怪不得晋王敢光明正大的送笔墨纸砚的警告言官。

    “陛下对晋王也太过纵容了。”

    一群言官围在一起,其中一人唉声叹气道, “奏折都能拿与晋王看, 怕要是晋王想让我们告老还乡, 陛下都会眼都不眨的同意。”

    “郑大人想的不要那么悲观,这一切有没有真凭实据,说不定只是旁人编造出来的瞎话,陛下怎么可能把晋王当作心腹。”

    这位大人的话得到了不少的赞同,在京城不少人看来,赵邺此时不杀晋王,不过是还未到机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陛下对晋王纵容,怕是因为处理了王家子孙的事,碍于情面,不愿让王家的那些人跳脚,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晋王计较。”

    “陛下大度,但晋王实在是太张狂了,咱们可不能往后退,让晋王以为这京城是她那封地。”

    一群人彼此鼓励了一番,到了隔天早朝时便精神抖擞的打算出了这些日子积攒的窝囊气。

    赵邺见底下的大臣们红光满面,像是迫不及待要做一番大事,勾了勾嘴角,有几分期待。

    “陛下,如今京城有一谣言,说陛下将奏折都交与了晋王批示,这无稽之谈被说的有模有样,若是不加以澄清,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动摇了国之根本可就不好。”

    “郑大人这话说的不对,既然是无稽之谈,又何必需要特意澄清,要是有什么谣言都需要这般澄清,那陛下每日不是都要为这些小事劳神。”

    王家一派的官员,上前一步堵了回去。

    “在吴大人看来批示折子,竟然是小事,那不知道对吴大人来说什么才算的上是大事。”

    “郑大人当着陛下的面,这样歪曲我的话就没意思了吧,非要把谣言当作正经事来商谈,郑大人难不成认为朝堂是你家后院。”

    两派人你来我往,你一句我一句。

    赵邺在龙椅上老神在在,等两伙人口干暂停,出乎意料没有下结论的意思,而是叫了散朝。

    晋王这事就这样没个结论了?郑大人一派见赵邺对晋王避而不言,明显有维护秦筠的意思。

    实在不明白他为何对秦筠如此纵容。

    之前秦筠刚接管禁卫所,说的那番嚣张至极的话就够让早朝热闹,后来赵邺一句不把早朝浪费在小事,这些朝臣才变成了上折子。

    没想到赵邺一直都没处理,竟然还对晋王越加放纵,难不成要是以后晋王一句话,要了他们这些言官的官位,赵邺也随了她意。

    “陛下,晋王目无王法,胡作非为,半个月前她奉陛下旨意管理禁卫所,以王爷之尊威胁官员,而后又换改了禁卫所的规定,扩大禁卫所巡视范围把皇宫的完全置诸度外,禁卫所是陛下亲军,怎么能由晋王胡来。”

    郑大人那派冲出来一个年老的言官,跪在大殿中央,铿锵有力地道,“陛下就是疼爱晋王,也不该放任晋王至此,若不是晋王看了折子,又怎么会每日用笔墨纸砚来警告官员……若是陛下不对晋王严加处理,老臣认为并未起到劝谏陛下作用,恳求陛下让老臣辞官归乡……”

    言官最大的特点就是一时谈不拢就拿辞官来说事,这言官说完,郑大人身后的人便蠢蠢欲动,打算一同冲出来。

    却见龙位上的帝王,长吟一声像是思考,片刻开口道:“禁卫所的事晋王与朕说过,周大人为了谣言便要辞官,着实出乎朕的意料,既然你执意如此,朕也不多留你。那便辞了,归乡罢。”

    周大人没想到官位就那么干脆的没了,再抬头只能看到赵邺的背影,一时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而他身后蠢蠢欲动的人也没了声响,他们再次意识到赵邺不是以前的武帝,新帝的心思难测,他们辞官说不定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

    只从接管禁卫所,赵邺就免了秦筠上早朝,所以赵邺为了她罢了一个官的事,过了一段时间她才知晓。

    “陛下对王爷也太好了吧?”雪松惴惴不安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陛下难不成想把王爷当作靶子。”

    “说不定。”秦筠没放在心上,赵邺是不喜欢被管束的人,再者他继位以后一直想的都是集权,这大宋到了他这儿才第二代,想把权力都收到手中可没那么容易。

    她爹当年为了安抚陪他一起打天下的人,权可是分散了不少。

    侧脸见雪松的眉头越皱越紧,秦筠笑了一声:“这事对我们没什么妨碍。王家是不是给我送帖子了?”

    提起王家,雪松去桌台拿了一封渡了金箔的帖子:“才送过来的,王老夫人做寿,说请王爷赏脸。”

    王青的事,有了赵邺的旨意,送到刑部罪名只多不少,如今已经判了流放,而王家就像是没有这个孩子一样,与她来往没有丝毫怨怼,这回还要请她去家中做客。

    估计还想趁这次做客,送个女人进晋王府。

    秦筠想了想,得看看在赵邺那儿请的了假不,才能给王家人回复。

    下午进宫的时候,秦筠特地带了一份礼物,为表感谢赵邺的维护,和顺便请假。

    让常德传了意思过去,没想到常德只把礼物拿了,说赵邺同意了她过几天不用进宫,却没有见她的意思。

    秦筠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脸直接放在了桌上,懒洋洋地朝常德道:“皇兄此时是不是在凉水中泡着。”

    “王爷说笑了,一直在水里泡着可不泡皱了,陛下此时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如今都没有折子了,常公公,皇兄有没有透出意思,我什么时候不用来了。”秦筠把手瘫在了桌上,难不成赵邺是真的怕她不在禁卫所当值,就在京城到处乱窜,招惹了野花野草,就是没有折子也还让她每日入宫。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常德捡了扇子给秦筠扇风,转移话题道:“过几天王老夫人做寿,该有许多大家小姐都会过去,王爷到时候瞧中谁了,跟陛下一说,事关王爷大事,说不准陛下就会放了王爷,让王爷窈窕淑女去。”

    秦筠想了想,觉得说不定有点可能,便笑道:“那我可得做一会登徒子,仔细看看那些姑娘了。”

    常德回延和殿,见赵邺还在看着秦筠送的礼物,凑过去轻声道:“王爷的画工出神入化,把陛下画的惟妙惟肖。”

    赵邺淡淡扫了他一眼,抬手收起了画像:“晋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睁着眼说瞎话。”

    秦筠送给赵邺的礼物是一幅画像,而画中人就是穿着龙袍站在高处的赵邺。

    看出来为了讨好他,这画下了功夫,画出了几分□□,但离出神入化还差些水平。

    打开锦盒,看到秦筠送的是这个,赵邺便想到配着这幅画,她定要拍许久马屁,所以才让常德过去,没打算见她。

    “奴才冤枉,奴才只是觉得晋王这份心意难得,一般人怎么会想到送陛下画像。”

    那是因为他们不敢。

    赵邺看着收了画像的锦盒,眸色深沉:“朕未见晋王,晋王可说了什么。”

    常德把秦筠不想继续进宫的事婉转的说了出来,见赵邺面色难测,不知道是不是不高兴生了气,就把秦筠之后说的要当登徒浪子的事当笑话说了出来。

    这回说完,常德算是看出赵邺眸中阴郁,心情不佳了。

    说完,秦筠捂着侧脸,鼻头皱在了一起:“我从马车上摔下去划破脸了?”

    秦筠手沾了满手的药膏,雪松见她手指还不停的摸伤口的形状,连忙拦道:“王爷你脸被烈日晒得脱皮裂开了,奴婢给你上了药,大夫说过几天就能痊愈。”

    闻言,秦筠就不再摸。

    “怎么就裂开了,没晕之前还好好的。”晕着的时候不觉,现在秦筠就觉得脸上的伤口像是被人强行扯开似的,也不知道她是晕倒的时候蹭到了什么地方。

    对着镜子看了看,秦筠见脸上的药膏被她抹的有些花,随手拿放在桌上的药膏盒子,雪松见状立刻道:“那药膏是那人送过来的。”

    “那人?”白皙的手指沾了青色药粉,秦筠顿了顿。

    “就是常荟公公送上山的那个,奴婢还以为他躲起来了,没想到他就藏到侍卫之中,要不是刚刚他过来送了药,奴婢都不知道他也跟我们一路。”

    见主子寻了帕子擦手,雪松连忙端了水:“都是奴婢的错,他突然把东西扔给奴婢,奴婢不晓得该怎么处置,就留在了屋子里。”

    若论秦筠最讨厌谁,排在第一的不是她已经死了的老爹,也不是纠缠不休王家,而是她老爹安排的她一无所知的那户人家。

    到了京城王家虽然少不得歪缠她,但对于她来说那是明面的,但那户人家她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他们又有可能掌握着传说中立她长子为皇,让赵邺退位的遗诏,简直是想到就叫人头脑发胀。

    “扔了吧。”

    秦筠连看都懒得再看那药盒一眼:“既然混在侍卫里,你就把他当作一般下人看待,下次他要是做了什么于理不合的事,教训两句让他晓得他的位置就是。”

    “奴婢省得了。”

    见主子厌恶的样子,东西雪松不敢扔在屋里,还特意跑到了外面,让小丫头远远的扔走。

    而这事会不会被送药的人发现就跟她没关系了。

    再次上路,秦筠终于能自在的窝在了马车里,听说赵邺时不时会从马车中出去活动筋骨,秦筠生怕他瞧到她,让她一起享受烈日和胯部的摩擦,连打开车窗观赏他伟岸英姿都不敢,只是感叹了两句。

    “陛下龙马精神,体魄强健,乃是大宋之福,百姓之福。”

    这拍马屁的话穿到赵邺耳中,赵邺从来不是个吝啬的人,当即就派近侍给秦筠送了赏赐。

    领了个漆红镂空梨花木的托盘,秦筠把红布一掀,就看到了几本拳术剑谱,赵邺还亲自给她写了一张金钩铁画的纸笺。

    曰:“回京练。”

    赶路途中,也不知道赵邺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秦筠让雪松把东西收到马车里她最不会打开的那个夹层,撑着脑袋发呆。

    “雪松你说我是不是太瘦弱了?”

    这些天赵邺的意思她是看出来了,就是嫌弃她太不像个爷们,一下子让她骑马,一下子让她练武。

    可赵邺不晓得她天生就是软骨头,在别院的时候她怕让人瞧出她女气,不是没请师傅。可那师傅直接说她根骨不成,天生就不是学武的料,学了也是花架子没有一点力,说不定还会因为太累劳出什么病来。

    为此她才放弃了强身健体,换了食补的方向,这些年她自觉自己强壮了不少,但没想到在赵邺眼中好像就跟个弱猫似的。

    秦筠想了想,虽然不甘心但也没什么办法,觉着人还是得信命,就抛开了这件事窝在靠枕上拿了本兵法研究,比起想怎么让自己变壮,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把一切事情解决,好在封地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

    ……

    秦筠常居五台山,是有军队在山下驻扎保护她,这次回京她倒是想让他们一路跟着护送,但赵邺是私自出京,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所以秦筠带的都是在山上的近侍。

    人虽不算多,却都是她爹留给她的一等一的好手,都配了护甲和利刃。

    这种阵仗就是成规模气候的山贼都不敢惹,几天以来走的顺畅,所以突然听到车外马蹄阵阵,秦筠一时还以为是快到了京城,赵邺的人来接他们了。

    车窗刚开,秦筠还未看到什么,就被猛然关紧。

    “王爷别怕,属下们誓死护你周全。”

    压低的声音传来,秦筠一怔,想起赵邺还在马上,还要再问就听到厮杀声响起,兵器交接,隐隐就在耳边。

    雪松是学过武的,见状不对,把秦筠护到身后,死死盯着车门。

    幸而拼杀的声音虽响,马车却安安稳稳的,被护得极好。

    越是这样,秦筠反而越忧心,上来什么话都不说就杀,自然不是冲钱而是冲人,而且她这边安安静静,意思就是冲着赵邺。

    秦筠怕赵邺出事,他一出事她就少了一层屏障,要再对抗王家和那家就少了把握。

    想着秦筠不管雪松的阻止,推开车门,一看便是一惊。

    她的人跟赵邺的人泾渭分明,她的人牢固的护着她的马车,不允贼人靠近,而那些贼人似乎也看出来她这边难攻破,都围着赵邺那头。

    赵邺的护卫明显就已经少了几个,而她这边的人只是意思意思的帮赵邺那边分担些压力。

    秦筠没想到竟然会是这副情景,当即就要下马过去。

    “王爷,刀剑无眼……”

    那侍卫话没说完就被秦筠瞪回了嘴里,此时的秦筠双眸杀气腾腾,周边就像是点燃了火。

    “若是我大哥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就是护了我周全,也不必再活了。”说着不顾侍卫的阻挡,直直的往赵邺那边冲。

    见状,保护秦筠的人也只有拼了命的支援,免得秦筠被贼人给一刀砍了。

    不过最终秦筠还是没走到赵邺那儿去,一是场面太过混乱,下人被吓得逃窜尖叫,时不时就有一把刀剑从眼前闪过,二是她没走几步,就被人强行半拉半抱的送回了车内。

    “陛下那儿有我们,王爷就不要添乱,以免不必要的负伤。”

    说话的人声音很清脆悦耳,话语亲昵,秦筠直直定盯向他:“外面那些人是你们的人?”

    秦筠神色淡漠,她和眼前的男人没仔细打过交道,但是在常荟的安排下她却是见过他几次,才听雪松说他藏在侍卫中没多久,今天他就迫不及待的出了风头。

    “王爷误会了,若是我家的人怎么会拿王爷的安全开玩笑。”

    男人的长相俊朗,如今含着笑说话,暖如春阳。

    外头惨叫厮杀不断,血都要染红了半边天,这人却能笑的超然物外,秦筠知道她如今再往外冲,他巴不得扑到她身上拦住她,见有了侍卫的帮助赵邺那边动静渐小,也不打算再出去。

    见男人的半个身子都在马车上,秦筠厌恶地蹙眉:“滚出去。”

    “属下这就离开。”谢沣的目光有些不舍的从少女的脸上移开,“主子怕是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唤作谢沣。”

    谢沣嘴角咧开,见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又看回到了他的身上,心满意足的跳下了马车。

    “皇兄……筠儿真的知错了,筠儿真的不敢了,骑马真的好疼……好疼……筠儿好难受……”

    休息了一个多时辰,床上人儿脸上的晒红褪去,恢复了白皙的肤色,整个人恍若一尊玉雕的娃娃,此时紧闭着眼睛,细弱的呓语,脆弱无力的模样看着就叫人怜爱同情。

    可惜赵邺不是一般人,也没有过多的同情心施舍。

    “醒了就滚出去。”声调比冰盆散发的凉气还冷几分。

    “皇兄……筠儿好痛苦……”床上人儿不认输的紧闭双眼,抱着毯子翻滚,半晌没听到声响,觉得落在自个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冷,才缓慢的停住动作。

    秦筠闭着眼睛默数了三声,抬手揉了揉眼,双眼朦胧地看着已经站在榻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像是还没有从梦中抽回神魂,呆怔地瞪大眼:“皇兄看我睡觉做什么?”

    感觉赵邺的手要放在她领子上了,秦筠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起。

    “皇兄慢忙,臣弟这就退了。”

    秦筠嬉笑地站起,眸光一扫,不由愣了愣。

    她还以为这屋里只有她跟赵邺两人,不知道喜儿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桌边见她望过去,慌张的屈身请安。

    秦筠默默看向赵邺,怪不得他刚刚没怎么阻止她,在赵邺面前耍无赖,她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她最蠢的模样他都见过,但被别人看见她的脸皮就没那么厚了。

    赵邺的黑眸依然深不见底,但秦筠太熟悉他,所以隐约能察觉他眸底的讥讽。

    秦筠心中呲牙,清咳了一声,本来想装模作样的训斥喜儿两句,但触到赵邺的眼神,觉得没意思,就直接出了门。

    喜儿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没想到高高在上的晋王竟然会在陛下面前无赖成这样,传出去有谁会信。

    “陛下,奴婢把软榻收拾了吧?”

    见赵邺站在榻前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喜儿移了移碎步,娇声道。

    听到她的声音,赵邺像是才反应过来屋里头还有人在,蹙了蹙眉:“出去。”

    喜儿咬了咬唇,缓缓退了出去,步子犹如杨柳摇曳,动静不大胸前却高低起伏,极有韵律。

    可惜屋里的观众没有瞧她的意思,让她白做了功。

    到了没人的地方喜儿就跺了跺脚,之前赵邺把她留下,她还以为她的好日子来了,没想到赵邺看了她几眼就没有其他的举动,今日也是,她以为是叫她过来伺候的,没想到进屋就见到榻上有个人,衣裳的款式隐约还是个男人,看的她胆颤心惊,幸而最后发现是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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