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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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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

    柳毅心中大急,这玉板是他的宝贝,若真出了什么问题那他就亏大了。

    他伸出双手连忙借助两块玉板,可就在这时,玉板的淡淡青光开始变成金光,而自己的双手也在开始变成金黄之色,随后那玉板,便在柳毅惊讶的眼神下直接融进了柳毅手臂,在柳毅手臂上数道青色和红色的纹理交加,看着柳毅的双手如同瓷器一般,仿佛一碰即碎。

    不过几个呼吸后,裂纹便开始淡去,两只手也恢复正常,只是在两只手的手心,也就是裂纹开始蔓延的地方,柳毅能隐约看见两块玉板漂浮旋转于其中。如果他散去元力,那玉板便消失,如果他凝聚元力,那玉板浮现。只不过,若不是有人拿着他的手仔细端详,也不会察觉到手心的异样。

    这一幕让柳毅心神不定,这玉板碎裂虽然让他有些后怕,不过玉板融进自己身体让他感觉很奇怪,但奇妙之物自有奇怪之处,这下他也不用担心谁来吧玉板夺走了。

    心中微微放松一下,柳毅才又一次浮出水面。他偷偷看了一下,发现现在柳菲和芊儿都已经坐定了,时间不过过去一个多时辰,湖里能量充足,虽然他是想多吸收一点,不过他如今已经解开一道枷锁,也很满足。

    他犹豫着要不要再往下潜一点,因为他刚刚根本没潜入湖底。若是灵泉从地底涌出,那应该有什么洞口才对。于是他又一个噗通,直接深入下去。

    湖底漆黑一片,虽然灵泉比普通水更重,但有着元力帮助他也不怕水压问题。

    到了湖底,柳毅将元力汇集,本来是想伸手招出元力来照亮周围的情况的,但没想到双眼在这时流出红霞,在柳毅眼中四周的环境变逐渐亮堂起来。

    湖底到处都是碎石,有些地方还有断掉的植物,可能是由于灵泉的缘故,这些植物非但没有腐化,反而散发勃勃生机,一些小树苗自老树躯干上长出,绿油油的小叶子挂在脆弱的枝丫上,丝毫不比岸上的植物差。

    看到这些散发生机的小树,柳毅下意识的拿出了那个木盒,在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石种。若这真是一枚种子,想必在灵泉的滋养下也能生根发芽吧。然而,即便柳毅将它拿在手中等了许久,都没察觉这里面有什么生命波动,所以自然只能觉得自己想多了。

    柳毅将其收回木盒,准备再次将它放回乾坤袋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柳毅心中响起。

    “嗯?九仙石?”

    “谁!”虽然在水底没有办法出声,但柳毅用元力散出波动吼道,同时也激起了全身元力严阵以待。

    他目光朝周围看了一圈,即便是动用了眼部的神通也没看见半个人影。

    “别看了,我在这。”苍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柳毅才发现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他手心,在那里两块玉板轻轻漂浮,不过在玉板之间,隐隐着有一个人影浮现。

    “你!?”

    柳毅惊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人影。

    “呵呵,小子,你运气不错啊,竟然能找到九仙石。”那人影化作一缕青烟自柳毅手心飘散而出,在柳毅眼前化作一个白发老人。

    这个老人留在长长的白发,不过脸上却没有半点胡渣,只是那灰色的双瞳和眼角的皱纹显示了他年纪不小。他身着淡青色长袍,青袍上留在几道金色花纹,不过他脚部都是化作青烟,看不见究竟是绣着什么。

    “诶!老爷爷?”柳毅面对面前这一幕感到吃惊,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九仙石?你在说什么?”

    “呵呵,用不着这么吃惊,说实在的,在三天前我就一直跟在你身边了。”老头看见柳毅那如同呆子一般的眼神,笑呵呵地说道。

    “三天前……”柳毅回想,又看了看手中青玉板,很是不相信地问道道,“青玉板?你,在青玉板里?”

    老人闻言,点了点头。

    “那,你,你是谁?”柳毅虽然有很多想问的,不过还是觉得应该先将眼前这老头的身份搞清楚,如果不是什么好东西话,干脆直接扔掉玉板都行,他可不想被一个灵体利用。

    “老夫本命玉风贤,在世的时候,人们叫我贤老。”老人微笑着说道。

    “贤老?在世?那是什么时候?”柳毅问道。

    “嗯——小子,今年是什么年份了?”老头问道。

    “元历1789年。”柳毅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老人,不过老人却不在乎。

    “我睡了这么久了吗?”老人听见之后,嘀咕了一句,随即说道,“大概过了三百年了吧。”

    闻言,柳毅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三百年,那就算这老头有什么仇人应该也死光了吧。

    “我叫柳毅,”柳毅显然轻松了许多,元力传达说道,“话说你这老头一直待在玉石里不出来是想做什么?”

    老人闻言哑然一笑,说道:“我倒是相出来,不过你境界太低,若不是依靠着灵泉湖水,我怕还要沉睡好几年。”

    “我境界不低了,你应该知道,我都枷锁三段了。”柳毅有些不服气,说道。

    “枷锁?枷锁是给凡民定的境界,没将所有枷锁全部挣断之前都是低级境界,那意味着凡。”老人听着,感觉柳毅有些自满,表情严肃了许多。

    “而要说到‘道’,都是修道之后的修炼者才能体会的。”

    “修道。”柳毅喃喃道,他知道,恐怕天炎城有修道境的人存在,不过也只有两三个吧,但怎么到这个老头嘴里,感觉修道只是弱鸡?

    “修道是什么意思?”柳毅问道。

    老人看了看他一眼,说道:“修道就是修道,是筑建自己的道。”

    “那道是什么?”柳毅继续问道。

    老人闻言,深深看了一眼柳毅,缓缓说道:“是你的未来。”

    “未来?”

    “修道境之后进入造化,你能修建出什么样的未来,全在修道境和造化境决定。你如今进入枷锁境后,解开枷锁是获得了一些奇异能力吧?”

    “嗯。”柳毅点了点头,因为这不算什么秘密。

    “这些能力,伴随着枷锁的不断解开你会获得更多,人体共有八十九道枷锁,你若是想要追求极致的道,也就是要最好的未来,那你就要尽可能的解开所有枷锁。”

    “世间流传的,解开十道枷锁便可进入修道境,那只是造谣者胡乱编说的话罢了。你若是想要进入修道境,那现在都行。”老人看了一眼柳毅,说道。

    柳毅静静地听着,略微整理了一下老人所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根本没有枷锁境这一说法?”

    “没错,可以这么理解。”老人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八十九道枷锁,太多了。”柳毅一听,有些颓丧,叹息道。

    “所以在这个境界的人,很少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枷锁,就算是真的有毅力之人,一般在三十道枷锁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提升了。”老头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不过柳毅看见他的脸上好像有着一丝自傲之色。

    “那老头,你解开了多少枷锁?”柳毅问道。

    老人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然后轻声说道:“一道。”

    “一道?”

    柳毅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过看见老人那坚定的目光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甚至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些可笑。一道?那岂不是比他还弱?

    “是一道。”

    老人仍然没有否认,不过在看见老人脸上仍然自傲的神情后,柳毅脑中感觉总有些不对劲,于是问道:“为什么?一道枷锁,贤老,你是不想追求那所谓的极致吗?”

    看见柳毅听见他只解开一道枷锁后并没有看轻他,而是再三询问,老人眼中略微闪过一丝精芒。

    “不是,我的确得到了极致。”老人继续说道,“你肯定脑袋里很乱,不过我给你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撕裂枷锁的事吗?”

    柳毅点了点头。

    “那时,你用自己的元力冲开了自己的右手经脉,你的感觉很不错,冲开的经脉虽然不多,但恰好能够引动枷锁的反应。”老人说着,不过旋即话锋一转,问道:“话说,你还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冲开枷锁吧?”

    柳毅闻言,有些迷糊地挠了挠头,说道:“是的。”

    “呵呵,一切都是那青玉的功劳。”老人呵呵笑道,“这青玉在我生前偶然所得,最后更是在关键时分保住了老夫的灵魂,是个很不错的宝贝。”

    “不过如今它肯帮你突破枷锁,就表示它认你为主人,呵呵,你可要珍惜,它是有灵智的。”

    一听这块青玉板竟然有自己的灵智,柳毅的大脑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这什么情况?自己拿着这块板研究三天,结果它本身就有灵智?

    “详细的情况我可以待会儿再说,不过你应该能感受到,透过枷锁能触碰一些东西,但又因为枷锁而将你隔离开。”老人说着,柳毅闻言默默点头,他确实有这样的感觉。

    “冲开枷锁需要的不是元力,不是精神力,而是天地灵力。”

    “天地灵力?”柳毅点头,看样子他之前的猜想果然没错,不过这个天地灵力一旦经过人体就会自动过滤,一般的人若没有特殊功法根本无法直接使用天地灵力。

    “帮你聚集天地灵力的,就是它,也是它削弱了枷锁的力量,让你能一举冲破两道枷锁。”贤老指了指在柳毅手心漂浮的两块玉板,说道。

    “老夫当年,偶然听说了人体内有着八十九道枷锁,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将所有枷锁撕裂,当年也是年少轻狂,打算做撕裂所有枷锁的第一人,呵呵,”老人笑道,

    “不过我失败了。我败在了八十九的坎上。”

    柳毅问道:“什么意思?”

    “当年我在枷锁境徘徊十年,就是为了将所有枷锁理清,利用你手中的玉板,将八十九道枷锁全数毁掉一半,然后一举突破,八十九道枷锁便层层断裂,彻底撕开。”老人言辞激烈,眼中都仿佛有光芒射出,显然撕裂了八十九道枷锁让他自傲,然而他却败在了八十九的坎上。

    “八十九,就是这个数字干扰了我,让我没有看清真相。”老人语气有些后悔。

    “难道……”柳毅试探性问道,“难道,还有其他枷锁?”

    “没错,那是在彻底解开所有枷锁后新形成的枷锁,我将它叫做最后的枷锁。”老人激动的说道。

    “不过我当时已经突破,再无解开枷锁的可能。”

    柳毅感觉不置可否,能撕开八十九道枷锁已经可以算是古今第一人了。不过他很好奇,为何这老人仿佛还是有些颓丧?

    “对了,小子。你是不是想要学习阵法?”老人突然问道。

    “嗯?”柳毅因为老人的话锋突转,有些愣,不过马上回过神来,问道,“你会阵法?”

    “哈哈,你若想学,我能教你,不过你得做我弟子。”老人大笑,说道。

    柳毅眼珠转来转去,心中想到,若是真的自然是好事,不过若是假的,那就亏大了。

    想了想,柳毅说道:“那你得先摆个阵让我看看。”

    老人闻言没有生气,反而很兴奋:“这个好办。”

    说完,他伸出那有些苍老的手臂,在水中轻轻挥了一下,突然间,道道淡蓝色的光线便开始汇集,缠绕,而在另一只手上,符文闪现,印在光线之中。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一个一平米大小的灵阵便呈现在了柳毅面前。

    “这是最低等的聚灵阵,对你吸收这湖中的天地灵气来说绰绰有余了。”老人说道。

    “聚灵阵?”柳毅很好奇地在那阵法周围转来转去,他是第二次看见这种阵法,不过第一次的传送阵因为速度太快,根本没机会继续观摩,“是能加快吸收湖水灵气的吗?”

    老人点了点头,不过柳毅却突然有些不愿意使用了。

    “在上面还有我姐她们,我若是加快吸收灵气,她们会吃亏的。”柳毅老实地说道。

    老头闻言,笑眯眯地说道:“这个好办。”

    说完,他便一手点出,柳毅动用眼睛神通看见,那最中央的灵阵,在灵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丝丝凹洞,然后本来将四周隔开的灵阵,在那一块小地方竟破开了一个小洞,让他们这片区域和四周相连。

    “你在那里修炼,就不用担心影响到那两个妮子了。”

    柳毅闻言,连忙点了点头。然后便在那边打坐下去,他希望能用这里天地灵气轰开第四道枷锁。

    然而并没有让柳毅如意,就算是到了最后,湖中灵力枯竭,那左脚的枷锁也只是出现了一些裂痕罢了,如果湖中灵力能再浓郁一些还差不多。

    无奈之下,柳毅也只能浮出水面,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让贤老先将那漏洞补好。

    此时的柳菲刚刚穿好衣服,而芊儿也刚刚上岸,正在催动元力加速衣服的烘干。

    柳毅见状,也有些不好意思上岸,毕竟芊儿身上的衣服湿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摆露在阳光之下,虽有火元力在周围游荡做掩饰,但双眼解开枷锁的柳毅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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