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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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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叔曾经记得老人曾经教过他一种武功,叫做玉皇楼,是修炼内功的上乘功夫,小师叔原来也只是简单的练练,如今到开始发奋修练起来,心中想着薄心青的事情,这是心乱如麻。冥思苦想后倒是心生一计。嘿嘿一笑后便蒙头大睡。

    次日,小师叔找到大师兄,和大师兄说今日他想在真武大殿招待来往香客,大师兄也明白其中意思,但又怕惹出祸端,在小师叔的再三答应下才允许他今日招待。

    正是旭日东升过后,陈员外家的陈嗣英来到了山下杜鹃家,巳时刚到就上山去了,杜鹃面无表情,而陈家公子自然是笑容满面,奈何落花无情人有义,虽然是差距颇大,但是陈家公子倒是真心喜欢这杜鹃,只不过杜鹃不愿嫁,陈员外倒是也很喜欢这活泼的姑娘,因为陈家已经在衰败的趋势,虽然杜鹃是寻常百姓,但是杜鹃很聪明,经营一个陈家还是可以的,再加上陈嗣英擅长弯弓射箭,早就在军中有了一个小官职,日子也算是比寻常百姓安稳,所以威逼利诱下和杜鹃的父亲定了儿女亲家。

    山上的风景还是那么熟悉,只不过物是人非,以前的笑颜倒是换做了今日的愁云惨淡,陈公子很是心疼杜鹃,怕她上山太过劳累。杜鹃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走着,半个时辰就走到了真武殿,请走了旁人,就剩下了小师叔和杜鹃还有陈公子。

    陈公子还请在门外等候,陈公子不解,不愿离开,小师叔便说到,“真武大帝若要真心地保佑杜鹃姑娘的话,公子最好在外稍等片刻,否则真武大帝不高兴。”陈嗣英只好退下,屋里只剩下了杜鹃和小师叔二人,“小雪,你到底在耍什么?”杜鹃本就伤心,早就经不起戏弄,小雪这般戏弄,更加的郁愤。

    “杜鹃姐这就要出嫁了,真的是可喜可贺啊。”

    “小雪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鹃姐你应该也知道心青对你的心意吧?”

    说罢,杜鹃心头一震,莫不是这个该死的冤家托付小雪要和他说些什么?他怎么不亲自来?莫不是寒了心?

    “薄心青他人呢?怎么没有来?”杜鹃还是忍不住问了小师叔,本就以为从此不再相见,却没有想到,一提起他,依旧如钟响回荡耳旁,洞彻心间。

    “我就说嘛,杜鹃姐怎么一点都没有心青呢。”小师叔开怀大笑。“杜鹃姐不必多问,我想知道杜鹃姐你就甘心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甘愿如此?”小师叔向他扔过一封信。

    杜鹃接过来,信上杜鹃收三个字让杜鹃如坐针毡,打开信便看到了泪书。

    杜鹃吾妹,可知对你倾心已久,但你我终归殊途陌路,本就不应有纠缠,你应该追求你想要的生活,从此相逢是路人,祝你锦绣繁华路,休言儿时竹马情,愿你天真爱幻想,任我青灯古刹响。薄心青书。

    杜鹃怎是无情之人,登时泪如雨下,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可是媒妁之言又怎能反悔,如今看到这书信,当真是挣脱了束缚,哭着泪问道,“心青在哪里?”

    “怎么?杜鹃姐回心转意了?杜鹃姐,若是我能帮你呢?”

    杜鹃听的这一句话,顿时如五雷轰顶,眨眼间有看到了那个冤家薄心青,两人抱在一起痛哭,门外的的陈嗣英倒是来回踱步,若非门外的道童阻挠,早就进去了。

    小师叔看着两人,问杜鹃姐,“杜鹃姐,我就问你你愿意嫁给陈嗣英么?”

    不愿,杜鹃斩钉截铁。

    “那你喜欢薄心青么?”

    喜欢,杜鹃更加的斩钉截铁。

    “你们两个走吧,后山出去,再也不要回来,刘大叔就在后山呢。”说罢,小师叔从真武大帝身后拿出了一个包裹,“这是我这几年积攒的钱,你们以后好好在外面生活,今日这事全是我所做的,你们两人快去后山找刘大叔。”

    “小师叔,大恩不言谢,我薄心青记住你了,但是师傅他们还有陈家的人”薄心青依旧放心不下之后的事。

    “放心,有师傅在,谁也不敢怎么样,你们就放心的离开这里,懂么?等到那一天我能下山了,就去找你们,就算你们藏在深山里,就凭我那时候的本领也会找到你们的,快走吧。”

    两人真心地向小师叔一拜,然后急匆匆地离去。

    过了半个时辰,陈嗣英再也等不下去了,不顾道童的阻拦破门而入,这可吓坏了小道童,本就不大的身体坐在地上,可是吓哭了他。

    一进屋中就发现只有小师叔一人,便知中了诡计。心想杜鹃一定是逃走了,定然是和小师叔串谋好了,兴许还有薄心青那人。

    “你个贼道,杜鹃人呢?”

    “我怎知道杜鹃姐去哪里了,腿长在她的身上,我怎们能左右她,况且你也不能。”小师叔恭敬地站在陈嗣英面前,后又扶起了小道童,拍拍他身上的灰尘,“乖,去找师傅来。”

    “哼,贼道快说杜鹃去哪里了?是不是和那个薄心青走了?”说罢,走出屋外,叫了众随从在山中寻找,又叫一名随从回家叫陈员外来。

    小师叔心中慢慢盘算,也拜了一拜真武大帝,“保佑他们三人平安。”

    薄心青两人找到了刘大叔,,薄心青跪在地上,“刘大叔,我对不起您,让您跟着我受苦。

    ”重重的磕了一头,刘大叔扶起了他,“我就一个女儿,我想他开开心心的,农村人家,攀不起陈家的人,杜鹃和你开开心心的就好,等出了这里,成了亲就要改称呼了,还是要多谢小雪了,没有他,不知道咱们有多难熬。”

    薄心青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多,不能再耽误了,便带着两个人离开了武当山,,过了后山,边有一条小道,沿着小道走就到了城边,出了城也就放心了,走在小路上,又是紧张又是喜悦,纵使是刀山火海,又怎能比相爱的人在一起呢?

    陈嗣英刚要离开,小师叔恍惚间就到了门口,“你不能出去。”陈嗣英外家功夫了得,但怎是小师叔的对手,不出一招,陈嗣英就坐在了地上,“这是为刚才小道童的。”

    陈嗣英敌对不过他,眼看日头正午,不知两人已经跑到了那里,越想越心急,不禁张口破骂了起来,“贼道,你快放了我,你一个小小的武当山我陈家怎会放在眼里,让我走,留你武当山真武大帝庙,否则,呵呵,让你武当山从此消失。”

    小师叔看着他,笑眯眯地看着他,看起来阳光的笑容,却如此的阴森恐怖,“武当山不知道会不会消失,但是你我倒是很容易让你消失不见,本是想吓一吓他,却没有想到自己无形之中的气场已经让陈嗣英感到了恐惧,陈嗣英吓得不说话,小师叔走向前,却发现陈嗣英大叫了起来,“你你不要过来。”正当此时,王重阳及时赶到,“小雪!”

    小师叔第一次听到大师兄这么洪亮的愤怒的声音,大袖一挥,一道柔和的风吹开了两人,陈嗣英被风一吹才缓过神来,怒骂王重阳,管教无方,王重阳骂了几句小师叔,此刻王重阳有喜有忧,喜的是徒弟终归是没有辜负杜鹃,忧的是陈家的嚣张跋扈和凌乱的关系网,担心徒弟的平安,若是走,就走的彻底,从此再也听不到音信,若不走,就安心太上忘情断掉世间恩怨。

    随从回来几个,武当山上已经找不到杜鹃了,说明二人已经离开了武当山山下的刘大叔也找不到,就连薄心青那里也是空无一人,陈嗣英彻底的疯狂了,带着随从径自下山去了,走前对着王重阳说到,“若是找不到他们三个,武当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若是找到了,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小师叔看着一行人急匆匆地离开,坐在了地上长舒一口气,“可算是完事了,不知道薄心青走多远了,应该出了城了吧。”王重阳冷哼一声,“看你做的好事,若是抓到了他们,定然是完了,这事情武当山顶多能保薄心青不死,你想过刘家父女了么?”

    小师叔倚着门站了起来,“若是总有顾忌,怎么能成大事,与其他两个人痛苦一生,不如赌一把。赌,还有一线希望,不赌,那就真的是傻子。”小师叔缓缓说道,这些都是薄心青那傻子说的,说着就不禁想到去年辜负了的那个王家姑娘,听说嫁了那个地主不到三个月就投河自尽了。“我可不想让他们两个后悔”

    王重阳看着他,有看看远处急匆匆地陈嗣英,武当山当然经得起这点风波,一个落魄的员外而已,但是他们几个人承受不起。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苏怀沙也只带了这个事情,看着小弟子,要是你能下山的话,他们一定能走,你应海把刘父留在武当山,如此一来两人下才能容易离开。谁不愿意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陈嗣英回到家中,马上备上了马,带领了十多个家丁,陈员外刚刚就写了几道书信快马加鞭送到了城门下的官员们,留心三人。

    此刻走在小路上的三人步伐匆匆,翻开包袱有其他衣服,紧忙换上,陈嗣英找了武当山的路,发现了几条最有可能出城的路,此刻就剩下了这一条后山的路,沿着后山林中小路走了,看到了三个脚印,便知道就是这条路无疑,快马加鞭,风掣电掣,如此之快,不多时就要追到了三人。

    薄心青听到后方哒哒的马蹄的声响,心想不好,定然是小师叔瞒不住了,陈嗣英带着家丁来了,带着两人加快了脚步,奈何脚能有飞奔的马快。不多时就已经能看到三人的身影,陈嗣英本就善射,背后拿出一支箭,弯弓一拉,瞄准了薄心青,只听得啾地一声,似闪电一般飞出,带出一阵狂风,慢慢地接近了薄心青,就在此刻,刘大叔站在了他的身后,“刘大叔!”杜鹃顿时热泪盈眶看着此刻虚弱的父亲,刘大叔瘫坐在地上,推着两人,“你们两人快走,我不行了,你们好好生活,他们不会把我一个老头子怎么样的。”

    薄心青拉着杜鹃离开了老人,陈嗣英看都没有看一眼刘大叔,直接又是一箭射在了老人的身上。老人顿时没了呼吸,陈嗣英带着家丁继续去追两人。

    “薄心青,你们两个不要逃了,你们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陈嗣英又是一箭落空,家丁中有一个套马好手,虽有两次落空,索性最后一次竟然套着了薄心青,薄心青拔出剑砍断绳子,眼看逃跑已经是不可能了,便让杜鹃先跑,陈嗣英一干人勒马,“薄心青,乖乖的放下剑,我还能饶你不死,若你反抗,嘿嘿,找死!”

    薄心青没有废话,上前就是太极剑法和家丁们打斗起来,没想到家丁之中竟然有人会武术,薄心青是王重阳的大弟子,武功的确很高,但是人多势众,虽能够取胜,却也需要花费一些功夫,加上陈嗣英暗中偷袭放冷箭,竟然也有些吃力,却没想到此刻杜鹃不放心薄心青,薄心青看到杜鹃回来,来到了杜鹃身边。

    “你怎么回来了?快走!”杜鹃怎会在走呢?“我不放心你,你若不走,我一人走又有什么意思?”不经意间,陈嗣英连放两只冷箭,无情的向薄心青飞去,杜鹃推开了薄心青,两箭毫无偏差的射在心脏,薄心青抱着她,那么苍白那么美,杜鹃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摸了摸薄心青的脸,便死在了他的怀里。

    陈嗣英早已疯癫。“哈哈,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说时迟那时快,连放三支箭,就在生死之间,只见剑影闪动,太极剑法如火纯青,酒气弥漫。只有剑割伤皮肉和他们惨叫的声音,却没有他的声音,扔给了薄心青一本剑谱,便说了薄心青听过三师叔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走,师叔只能帮你到这了。”抱着杜鹃的尸体,薄心青离开了这里。

    陈嗣英没有动,眼前这个人更加的恐怖,眼看薄心青已经追不到了,便带着伤了的家丁回到家,心想虽然薄心青跑了,但是杜鹃谁也没有得到,武当山也要好好地问问罪过。

    薄心青出了城,埋了杜鹃,跪在坟前,“杜鹃,怪你我缘分不到,你父女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杜鹃临死前放在薄心青怀里的,打开看,这件其中几句,便已泪流满面,“原来你从来没有后悔过,原来你希望我成为一个举世无双的剑客。”薄心青捶地痛哭。离开墓的时候,他已经不叫薄心青,而叫薄情。“武当山的恩情不会忘记,小雪我记得你对你我的好,可惜我和杜鹃今生做不了夫妻。”

    爱一个人很容易,可面对太多的问题,地位,家人的阻挠,世俗的约定,爱一个人的负担就不是那么的容易,有的时候放手就是爱,若是放手,就不会有人牺牲,若是牵着手,就可能悲惨收场,徒留心中一片伤。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决定,有时爱一个人却不可得真的很难受,看着她嫁作他人妇,谁愿意?谁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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