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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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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这孙孙,你知道有多少人跪着求着想拜我为师我都不答应,现在我主动收你做徒弟你还不愿意?”老孙头气的直跺脚。

    “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再说我又不知道你水平怎么样,会不会误人子弟。”王非凡的那双小眼滴溜溜地转着,装作不答应。

    “你你!”老孙头气的话都说不好了,不过细细一想,这娃娃儿说的也不无几分道理,换作是自己也要掂量掂量对方的水平才能决定跟不跟这个人学习。

    古玩行这个行当本来就是有很多严格隐秘的规矩,高人收徒第一点要求就是天赋好、眼光毒、悟性高,如果资质平庸又不灵光就算带入门进入圈子也是徒劳,以后也难有大发展。

    现在社会总是在宣传“人人平等”,其实这都是笑话!

    人自出生那天起命运基本上就已经被决定的七七八八了:如果你出生在贫穷的非洲,战火冲突不断,疟疾病毒四散,缺少食物和医疗卫生条件,很可能在你幼年就夭折了!

    如果你出生在印度贫民窟,生为男孩还好,还能去捡捡垃圾什么的,生为女孩很可能就被卖作奴隶或早早就被父母包办婚姻安排嫁人了!

    如果你出生在英国的蓝领阶层,每天可能都是听到父母源源不断地抱怨公司、同事、水电费、房贷、车贷,每餐只能吃便宜的面包喝便宜的牛奶,上普通的学校,然后毕业找份普通的公司找份普通的工作,再随便找个跟自己门当户对的人结婚生子,终了一生!

    如果你出生在美国的医生或律师富裕家庭,从小就吃喝不愁接受良好的教育,学习音乐绘画,再考入一个好大学,毕业后开始创业,然后成功上市,迎娶白富美,从此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有人可能会反驳,那穷人跟贫民家的孩子就会永远呆在社会底层了吗?

    当然也不是绝对,如果你没有好的出身,那就只能靠努力学习技能这一条路来逆袭摆脱自己所处的环境,让自己的后代以后能有个更高的起点,比如:通过司法考试当上律师,从医学院校毕业当医生,从程序员一路深造到工程师,从建筑系毕业成为建筑师,或者学习任何一样技能努力到极致做到别人无可替代!不努力就只能被富人利用和淘汰!

    富人比穷人永远都掌握了更多的信息跟资源,除非全世界都达到资源富余,否则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都没有所谓的人人平等!

    就像一个有音乐天赋的儿童让他去搞美术,一个有美术天赋的人让他搞音乐,一个有数学天赋的人让他去种水稻,永远不会做出巨大的贡献!

    好的天赋没有用到正确的地方,或者找对了方向却没有好的老师指点,才能永远都无法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我们的非凡哥正式通过了老孙头的考验,得到了老孙头的认同,可老孙头还没有得到这个他想的徒弟的认同。

    “你跟我进来!”老孙头略作思考,起身走向那个房门紧闭的房间。

    “上钩了!”我们的非凡哥兴奋地搓了搓手,其实从上楼看到郑板桥的字画开始王非凡就铁了心要跟着老孙头了,要是老孙头不愿意,就是死缠烂打也要把他的热脸朝老孙头冷屁股上贴。

    可没想到老孙头居然会主动要求收他为徒,我们作为“糕点巨子”的非凡哥自然要先“矜持”一下,然后再看看能不能从老孙头这个“土豪”手里拿点“学徒费”什么的,要知道随便手中一个折扇都是郑板桥的,这老大爷该是有多“款爷”呐!

    我们的非凡哥屁颠屁颠地跟着老孙头进了房间,这一进去可是看花了眼,

    “哇,这是清代王石谷的奇峰锦绣图!”

    “这是虚谷的松鼠葡萄图!”

    “这是八大山人的枯木寒鸦图!”

    “这是!”“这是!”

    原来这是老孙头的书房,足有外面客厅那么大,进门就能看到靠墙竖着两个博古架。博古架系由深红色木材制成,上面摆放着大小不同,材质有别,造型颜色各异的小物件儿。

    进门右手边是一个官帽椅和一张大画案,颜色也跟博古架相同,应当是一整套!画案上笔、墨、纸、砚、印章、印泥、镇纸、笔山、墨床、臂搁、水盂一应俱全,还有一个花纹漂亮的小官皮箱。

    官帽椅的右边还有一个海水云龙纹的青花瓷大画缸,里面塞满了画轴!

    除了窗户跟博古架那两面墙,另外两面墙上都挂满了历代名家字画,看的我们非凡哥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老孙头看着我们非凡哥兴奋的样子,不由得暗暗得意,心想:“这下你小子没话说了吧,还不得老实乖乖的做我的徒弟?不行,可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当了我的徒弟,非得让这小子求着我才答应,不能丢了面子!”

    “怎么样,这下知道我没吹牛了吧?”老孙头洋洋得意。

    “嗯,这些字画还行吧!谁知道是不是仿的呢?”非凡哥又投了颗炸弹。

    “噗!”老孙头这次是真的要吐血了。

    “谁谁有能耐仿这么多出来?除了神仙,谁都不行!”老孙头气的牙都要吐出来了。

    “哪要什么神仙啊,你面前不就有一个吗!”

    “啊呸,真是猪鼻子里插葱——装象!你这孙孙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要是能仿出一幅来,我就吃shi”可能是觉得那个词汇不太文雅,老孙头又换了句,“我就拜你当师傅!”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谁骗你谁是小狗!”这老孙头也真真是个老顽童,说起话来也是令人啼笑皆非!

    只见我们的非凡哥滴水,研墨,润笔,在画案上摊开画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唰唰唰”地开始埋头作画。

    老孙头看到王非凡这胸有成竹地架势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要是这娃娃儿真的画出来了,我岂不真是要拜他为师傅了?不成不成,这不得把我老孙头的老脸丢光,还不如去死呢!“

    ”没事,别慌别慌,他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最多模仿个七八成像,到时我挑点毛病出来不就成了?”

    老孙头这样安慰着自己,渐渐放下心来。

    一炷香功夫不到,我们的非凡哥停下了手中的笔,呼出一口浊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好了,搞定了!”

    “我来看看!”老孙头故作镇定,慢慢悠悠地走到画案前!

    这不看没什么,一看可傻了眼,原来我们的非凡哥画的正是身后墙上所挂老孙头再熟悉不过的王石谷的夏山图。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幅书画外行人看了只会说“不错,好看!”,而懂行的人则能从创作者的构图、布局、用笔、技法、施墨、设彩等多方面地审视作品的好坏,画还是那幅画,但却因观赏者的艺术欣赏水平的高低而变得不同。水平越高看出的信息越高,对作品的分析理解越清晰透彻,对创作者的表达思想和创作时的感情状态也剖析的越准确越接近,甚至对作品的优缺点以及该如何改进都能说的让原作者佩服!

    只见宣纸之上连绵曲折的山峰和树木伴随着墨色的浓淡由近到远,由大到小再到大,蜿蜒曲折的溪流伴随着适当的留白闪现而出,独木桥,茅草房,一左一右,一高一低被安排的错落有致,深远的意境和留白给观者带来无限的清凉和遐想,回味无穷!

    王非凡的画简直就跟原画是孪生兄弟似的一模一样,老孙头挑来找去找不到毛病,真要说唯一的毛病那就是没有上面的朱印!

    “咳咳,画的不错!画的不错!不愧是我老孙头看上的徒弟!”老孙头红着老脸,绝口不提刚才做徒弟的事。

    “那得看你给我的学徒费怎么样,要是不够好我可不当你的徒弟!”我们的非凡哥这么一说既给老人留了个台阶下,又能让赚点“小便宜”,简直一箭双雕!

    “咳咳咳!那是肯定的,我老孙头怎么能亏待自己的徒弟!”说完就红着老脸从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暗金色的锦囊,有点肉疼舍不得地递给咱们的非凡哥,“拿去,这是师傅的一点见面礼,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孙头的关门弟子了!”

    只见这暗金色地子的锦囊上分别由赤红,漆黑,靛蓝,翠绿,四种颜色分别构成了火焰珠,龙目,水波,祥云,金黄色的丝线绣出昂扬的龙头,遒劲的龙身,锐利的龙爪及飘逸的龙尾,霸气十足!

    锦囊里面好像放着一枚古泉,能看出铜钱圆形的轮廓,沉甸甸的。我们的非凡哥看到这精致的锦囊就爱不释手,哪里还管的上里面有什么铜钱,摸来摸去乐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真是没见识!”老孙头哭笑不得,虽然有点肉疼,可是能收到这么一个百年一遇的好苗子也算是值了,又保住了晚年差点当了孙子辈徒弟的“贞洁”,不亏不亏,老孙头自我安慰道。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师傅在上,受徒弟王非凡一拜,从今往后不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裕,健康还是疾病,快乐还是忧愁,我都将理解你,完完全全地信任你,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实现我们的梦想,我愿意!”

    大声说完就是“砰砰砰”三个响头,突然觉得刚才说的哪里好像不太对

    劲,又补充到,“咳咳,我都会给您老人家养老送终!请师傅您放心!”

    “呸呸呸,起来吧,我老孙头怎么收到你这么个乌鸦嘴的弟子!”老孙头又差点被我们的非凡哥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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