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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失控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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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修辞一笑。

    “你想错了。”

    他说。

    “还没到骂的时候呢,好好养伤,年年,你的惩罚在后头……”

    这就对了。

    顾时年也觉得没那么容易,她这智商很少有没做错事的时候,看慕修辞来救她时第一眼阴寒的眼神就懂了,她做什么都有点欠考虑,免不了一顿教育的。

    顾时年趴在座椅上,翻转了一下脑袋更舒服了些。

    可是她却觉得这种日子真好啊……

    能再被慕修辞骂,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如果他对她好,她还不适应呢。

    顾时年歪过脑袋对着车门,闭眼睡觉,竟然忍不住偷偷地庆幸地,甜蜜笑了起来。

    笑中有泪。

    ——

    吓疯了的米桑,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了医院。

    他们早就报了警。

    结果。

    因为前一天的大雨,路,被山上突然滑下的泥石流冲垮了,人,血,打斗现场,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警察去取证的时候一丁点儿都没取到。

    如果不是顾时年身上斑驳淋漓的伤,和那个被打晕的油画系老师,及一刀刺得极浅被吓晕了的学生,警察几乎都认为,他们在说谎。

    这一切压根儿就没发生过。

    米桑懒得跟他们解释,冷冷听完,掉头就走!

    整个系。

    除了她,除了受伤的学生家长和油画系老师妻子,没有一个人来警局!

    米桑清清楚楚记得那天晚上的情况,所有人在听见“班花”两个字的时候是怎么对她的,她至今,想起那个画面就浑身发颤!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来了医院。

    ……

    “为什么不让进?”

    米桑恼火地盯着眼前的护士。

    “我是那个紧急病号的好朋友,我们昨晚出事儿都在一起!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我要进去……你给我让开,我要进去!”

    几个小护士心急地拦着她,不敢反驳但是行动上很坚决,死死攥紧手堵着门,坚决不能让她进!

    米桑像做快要爆发的火山!眼睛都泛红冒火了!

    主治医生唯唯诺诺地走出病房,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淋漓汗水,瞧这里一眼就了然。

    “这位小姐,您还是晚些来!”

    “这儿是慕先生嘱咐了不让进,您知道的,那就鬼都进不去啊!”

    里面那受伤的小女孩也不知是哪尊佛,娇贵得要死。

    慕修辞亲自抱进来。

    检查的时候必须留在旁边,哪怕脱光了检查,他都在。

    那小姑娘,一身狼狈又精神极度疲倦,好多地方外伤严重,可医生检查都不哭,却被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目光凌厉阴寒如刀的慕修辞给吓哭了!

    慕修辞那时,冷冽的眼神缓了缓,一笑,当着一屋子医生护士的面,对着她白花花的羞耻不堪的身子,轻柔地就吻下去,吻干净了她脸上乌漆抹黑的泪水。

    这场景,很震撼人。

    也令人无比害怕。

    现在谁都知道她对慕修辞来说多重要了。

    任谁也不敢出半点差错!

    不提还好,一提慕修辞,米桑眼里岩浆般的火焰就灭下来了!

    她脸色惨白着,柔软的嘴唇在颤抖,最后死死盯着里面,将拿过来的东西塞了一大包撞进小护士的怀抱里,嘶哑着嗓子说:“那把这些拿进去!告诉慕修辞,都是她喜欢的!”

    “还有……对不起。”

    米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道歉。

    但就是想道歉。

    “真的很对不起。”

    “我改天再过来看她!”

    米桑在声线都跟着颤抖起来之前,扭头,裙子在空中翻飞着跑远了!隐隐可见拼命擦泪的动作!

    ……

    顾时年哭哭啼啼的检查完了,裹上病号服时还在抽噎。

    一边抽噎一边打嗝。

    然后躺下不到两分钟,头沾枕头就呼呼睡着。

    是太累了。

    也恐惧到了极点。

    医院被警察和学生家长们闹腾得天翻地覆,顾时年这边儿一开始还能听得见闹腾的动静,过来中午就基本什么也听不见了。

    所有人撤出这里。

    董瑞成打电话给慕修辞询问,慕修辞只淡淡地说:“年年出了点事,明晚之前我留在这里。”

    一笑,他又说,“我知道董事会的那点猫腻,换届就任由他们胡来吧,时机尚早,我们还不急。”

    董瑞成哑然。

    商界之上,王者从不示弱服软,从不低头,亦从不搁浅。

    顾时年是何方神圣。

    让慕修辞都肯停下步伐来,搁置下来他筹划多少年的事业,等她好起来。

    病房里。他一身沾血的被雨淋湿的衣服都没有换,只靠在墙上,盯着睡着的顾时年两个小时,窗帘拉着遮挡阳光,顾时年睡睡醒醒,很不安稳,睡醒了,就抓着枕头闻一闻上面的消毒水味,又安心地一头栽倒了睡

    着。

    她该多没有安全感?

    多容易满足?

    米桑说——“顾时年是觉得她出事了没人在乎才替我们去的,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吗?!”

    这类似质问的话,在他脑子里盘旋着,盘旋着,像最可怕的梦魇一样,怎么都驱不散。

    他情不自禁地去思考,去拷问自己,去拷问顾时年的人生。

    他弄不懂她。

    他却比谁都更想懂她。

    慕修辞慢步走过去,低头看她一眼,接着,拨弄了一下她左手腕上那块还染着一点点血的白色手表。

    那东西在黑夜里亮起来的时候,特别亮,情况紧急,她怎么就不知道丢掉呢?

    他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的位置?

    比生命重要?

    比其他的所有事……都重要么?

    他淡淡地昏暗的光线里浅笑起来,笑里带着一点凄冷与苦涩,低头,在她额上烙印下重重的湿热一吻。

    拉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她还以为自己一时没守住,被人轮X了呢!